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也流淌在他的血脉深处。
学界普遍认为:郁达夫的旧体诗与散文游记水平高于他的小说创作。这些作品无不体现中国知识分子风骨,继承发扬着中国文学的传统。
比如,有学者研究,在旧体诗方面,郁达夫“九岁题诗四座惊”,一生从未停止创作,写下约600首佳作。《二十世纪诗词注评》中,郁达夫五首作品入选,与苏曼殊、柳亚子、夏承焘、俞平伯等人并列,影响之大可见一斑。
实际上,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文学革命产物——白话的散文和小说——更易被接受,旧体诗一度处于尴尬又矛盾的地位。一方面,其形式是胡适所抨击的“束缚精神的枷锁镣铐”、无法表达“丰富的材料,精密的观察,高深的理想,复杂的感情”;另一方面,“五四”新文学家大都从小接受传统诗文系统教育与训练,旧体诗是他们的文化基因。
“很多新文学作家写旧体诗,却不愿意承认对旧体诗的‘偏爱’。只有郁达夫并不推崇新诗,反而率性承认‘骸骨迷恋’。”武汉大学教授李遇春希望通过研究郁达夫与“新旧”文学的关系,为定位其在中国现代文学史的地位提供新角度。
文化价值观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所思所想。
郁达夫为什么如此坚信“中国决不会亡,抗战到底,一定胜利”,并在迅速认清日本帝国主义文化侵略的毒辣后讽刺指出:敌人不但不能消灭中国文化,“将来若须建设东亚新文化,使敌国上下,能受到真正文化的恩惠,这责任反而还在我们的肩上,同隋唐之际,我们去开发倭夷时的情形一样”?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孕育了我们极其丰厚的自信自立的思想底蕴——也许,这就是答案。
作者: 编辑:夏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