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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乱弹

2025-07-30 16:02

来源:

宣迪淼

诸暨的戏曲文明,是从一片片稻田上生长出来的。

当我们打量在稻田包围的村落里生长的诸暨西路乱弹时,它仿佛是“光着脚”的平民百姓,很少有自视清高的文人雅士掺和进来,历代史书经传里很少能够看到关于西路乱弹及相关声腔、班社、演员的记载,它带着自我演绎的神秘色彩,成为特色鲜明的诸暨乡戏。

浙江是乱弹剧种的集结地,有浦江乱弹、绍兴乱弹、温州乱弹、台州乱弹、诸暨西路乱弹等等,诸暨西路乱弹是最朴素、最饱满、最具有旺盛生命力的那一类。

乱弹是漂流的禾苗,在诸暨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土壤。

诸暨民谚曰:“乱弹班,搭台班,男人不出坂,内人不烧饭。”

旧时,秋获季节,行走在暨阳大地上,眼前连绵的稻田,在苍茫辽阔的土地上宛若一片片粮仓。忽然有农夫一个人一台戏,演绎西路乱弹。于是,劳动在自娱自乐的哼唱中变得快乐起来。

无疑,西路乱弹最初的形态是与劳动有关的“踏歌”,是指众人联臂,踏地、且歌且舞的群众性歌舞。

宋时,诸暨城乡已流行“踏歌”。随着勾栏在临安的大量兴起,北方盛行的说唱艺术在南方随之流传。诸暨出现了老百姓自发组织的什锦班,它既是民间婚丧礼仪、祀神祭祖等众多民俗活动的一支重要演唱(奏)队伍,也是民间一种自娱自乐的形式和艺人们赖以生存的谋生手段。说唱艺人为了谋生,四处流浪和演出,其间与南戏、诸宫调、徽戏有了接触,并最终在明末清初形成自己的流派。

诸暨西路乱弹的角色分13个行当,有200余种曲牌,笛子、唢呐、板胡、三弦、大小锣、大小钹、大小鼓等近20种,尤以笛子中的“胖吹”(笛子的一种演奏技法)最具诸暨地方特色。

西路乱弹文辞通俗易懂,音乐优美动听,深受观众欢迎。

“农民看,农民演,演农民”决定了西路乱弹的“草根特色”。乡民纯朴率真,爱憎分明,因此要求情节故事无论如何曲折离奇,人物命运无论怎样大起大落,都一定要有“大团圆”结局。虽然是“看他人受苦,替古人流泪”,但那些欢笑和眼泪却化作一粒粒善良的种子,播撒进一代代观众纯朴的心田,成为他们评判是非、鉴别真伪的标准,也是他们教育子女、行事做人的自觉准绳。

西路乱弹像成熟的水稻那样,丰满的稻穗总是低低地垂向暨阳大地,并用稻米养育农民的肉体,充实农民的精神。

西路乱弹在表现形式上别出心裁,以浓烈来表现柔情,以粗犷来反衬细腻,以高难度的武功来表露人物细致入微的情感。戏演到高潮时,只听耳边大锣大鼓,跌宕起伏,演员们腾挪翻转,满台飞舞……

民间有“绍剧为天下,西路为人家,小歌班为老婆”的戏谚。西路乱弹在村落等万年台上演出,演员需要尽力粗犷、夸张、浓烈,载歌载舞,边唱边做。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西路乱弹“文戏武做,武戏文做”的鲜明特色。

西路乱弹的一戏一招,理性地处理动与静、粗与细等艺术关系,在武戏里下足文戏的功夫。不时在舞台上动态地展示着一幅幅极具雕塑感的画面,里面包含敦、笃、雍、崇、务、孝、伦、淳、睦、思、德、忠、本、善、义等,向人们传扬仁义道德、忠孝廉节。

一座戏台自成乾坤,或高亢或低转的唱腔,沾惹尘世的烟尘,道尽天地间的辗转。

当我在一座座祠堂拾级走上万年台,能嗅到旧日的气息。是弦歌,是清音,是铜锣皮鼓,是家常烟火与众生百态,也是旧梦里永不褪色的粉墨回忆。

(内容来源:绍兴晚报)

作者: 编辑:邹俊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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