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在哪个版本里,李善德这个角色都撑起了整部作品的重量。他身上的“中层困境”——既要向上负责、又要向下承压,既不甘心,又没出路——准确勾画了许多现代观众的心理投影。
一本只有九万字的小说,很多人几个小时就读完了。如果不添加内容并拍个几十集,以这个豪华的制作阵容,出品方恐怕要亏到姥姥家。
剧版导演曹盾这次也不例外,以李善德运荔枝的核心任务为圆心,尽可能向外扩展叙事空间。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加入了岳云鹏饰演的郑平安这条线:让他作为卧底,打入政敌在岭南的阵营,一边搞谍战,一边报家仇。
这条线带来了新人物和新故事,岳云鹏的表演也不错。可惜导演在收束多条线索时有些顾此失彼,引发的后遗症则是剧集后期被观众批“注水”。有个豆瓣网友说得挺犀利,“都看了12集了,感觉运荔枝这事也不是很急”。
当然,曹盾的特色在本剧中也发挥得淋漓尽致。比起单纯讲故事,他似乎更痴迷于还原和拓展马伯庸笔下那个充满细节、古今交融的独特世界,尤擅营造“时代氛围感”。《长安十二时辰》是这样,《长安的荔枝》亦如此。
郑玉婷在剧中“开局即下线”,引起不少观众不满,但在剧的设定中,她仿佛更像一个精神象征,一个不可承受的回忆负担。
而在大鹏电影中,她不仅活着,而且有名字、有行动、有台词、有爱有恨。这不是简单的“抢救角色”,而是一种叙事重构:她从“家庭创伤”变成了“夫妻合力”的一极,成为李善德抗争系统不公的情感支点。那句“我嫁的是他,又不是长安”,瞬间戳中无数人的泪点。
值得一说的是,电影对“苏谅”这一角色的动机也做了现代化重塑。他从小说中的“工具人”商人,变成了一个渴望家庭认可的弟弟,一个挣扎在家业继承边缘的“非主流继承人”。这类“弱而挣扎”的人物,恰好贴合当代青年观众的精神画像,引发不少人的共鸣。一些影评纷纷点赞为“全片最亮眼的改编”。
作者: 编辑:夏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