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素娥（左）现在成了老年大学的一名学员。

　　“原本我已准备好高中毕业后就回家种田去，没想到高考恢复了。天大的好消息，一下子把我‘砸’蒙了。”山素娥，她的父母都是贫农，文化水平不高，家庭条件也不宽裕，但因为女儿喜欢读书，还是无条件支持她考入当时的东浦中学，她也成为村里为数不多的高中生之一。因为深知自己毕业后大概率还是要回到田间去，山素娥格外珍惜这段时光。

　　1977年，高考恢复，全校沸腾。

　　1978年，山素娥高中毕业参加高考。

　　“我的考场在当时的绍兴县鉴湖中学。高考那天，我很早就从家里出发，步行2个多小时去考场。”山素娥回忆道，这条路她走过无数遍，以前都是去绍兴城里售卖自己做的挑花织品，这一次却可能通向一个崭新的未来。

　　遗憾的是，她最终在这次高考中失利。之后，山素娥凭借高中毕业生的身份，在当地幼儿园找到了一份工作。后来，幼儿园关停，她去过五金厂，也曾在一所偏远的初中做英语代课老师。无论身处何地，她从未放下过课本，白天工作，晚上读书。1983年，山素娥进入绍兴县的一家教师进修学校工作。“很多老师都是大学生，看着他们意气风发的样子，我真的好羡慕。”这也促使她更加努力地学习。

　　1986年，山素娥通过了进修学校的考试，毕业后成为一名教师。1992年，因工作表现出色，她被推荐保送至浙江教育学院小学教育专业学习，最终获得大专文凭。1995年，她通过成人高考，实现了专升本的跨越，获得函授本科学历。

　　“我本以为我一辈子只能是一个农民，但高考让我看到了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可能性。”山素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