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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圆润的“韧”

2025-06-21 08:42

来源:

《如风似璧》  张欣 著  花城出版社

为了写出一部独具广州特色的小说,张欣自找难题,转型转轨,选择1932年到1942年三个平凡但非常坚韧的广州女性故事来抒写这座城市。她说:人,人的情感,人性的复杂与幽微才是一部文艺作品的骨架。长篇小说《如风似璧》在现今的小说中独具特色。

苏步溪,一个才情出众的女子,因病痛和命运的捉弄陷入困境,但她没有放弃,而是用自己的智慧和韧性找到生存的道路。阿麦,一个曾经遭受背叛和抛弃的女子,在经历了种种磨难后,最终在黑帮掌舵人鹏仔的回归中找到了新的希望。心娇,曾是广州名妓,初入吴将军府便险些被遣散,为了留下,她苦练书法,最终得到吴将军的赏识,身价倍增。然而时局变迁,她不得不重操旧业。

在人如蝼蚁、命如草芥的年代,无论光鲜的上流社会,或是卑微的底层人物,她们的婚姻、爱情、亲情,都被迫沦为交易的筹码。历经覆巢之下无完卵的绝望处境,但她们依然靠坚韧心性挺过难关,书写自己的人生。

张欣认为:说到人物的精神内核,如果北京大妞是飒,上海小姐是嗲,那么广州女人就是韧。《如风似璧》中的广州女性,她们都以自己的人生,书写了一个“韧”的故事。这些女子看似柔弱,但其内核坚固无比,正如晶莹剔透的美玉一般。陈思和教授在一篇书评中的形容颇为生动,“如风中玉佩,有风之凛冽,又有玉之圆润”。张欣小说的妙处就是写出了女子在世俗中的“韧”:乱世无常打不倒穿衣吃饭的人生常态。这些凛冽自由如风、坚韧圆润如玉的女性,仿佛永远不会老去。

我的一位校友、老乡,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从江南来到岭南,成为一名颇具影响的学者。他说:“最直接的感受便是这里的独特气质。尊重个体,众生相等;毋须傲慢,也不觉卑微。邻里之间,保持距离;自力更生,自在生存。生活的压力也许不轻,却又简单明朗:为钱而努力。有了钱,便可解决生计,自在的生活也就触手可及。”这也可以和张欣的《如风似璧》对照着看待、理解,其中有诸多相通之处。

让人钦佩的韧,柔中有硬,凛冽圆润。

(内容来源:绍兴日报·今日越城)

作者:何宝康 编辑:方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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