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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笙:“使《申报》事业日益昌盛”的柯桥籍主笔

2025-06-08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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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笙(1841—1894),名镛,桂笙是他的字,别署高昌寒食生。清山阴福全峡山(今柯桥区福全街道峡山村)人。《申报》主笔。著有《劫火纪焚》《红楼梦题名录》《齿录》《高昌寒食生稿》《一二六论稿》等。

《申报》是近现代中国发行时间最久、传播范围最广、社会影响最大的中文报纸。创刊于1872年4月30日。从青年时期开始,直至1894年病逝,何桂笙在《申报》工作了20余年,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为《申报》的开拓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清末四十年〈申报〉史料》中评价:“钱、何两人曾使《申报》事业日益昌盛,对中国新闻事业是作出很大贡献的。”其中,“何”即是指何桂笙。

何桂笙自幼聪颖过人,有“神童”之誉。早年中秀才后,曾赴杭州参加乡试,不第。青年时代正逢太平天国起义,为避战祸而颠沛流离。同治九年(1870)起,在苏州教书,授课之余曾到正谊书院进修,得到著名学者冯桂芬和俞樾的指点。同治十二年,他被辛未进士、苏州知县周鹤生收为门生,翌年因周鹤生的推荐到上海,担任家庭教师。光绪二年(1876),再次赴杭州应试,仍未中举。于是,放弃科举,进入《申报》,与钱昕伯一起同为主笔,担任总主笔蒋芷湘的助手。他在《申报》的主要工作是撰写篇首论说,论说不仅要尊崇皇室,而且需恭维官员,也不能得罪洋人,需要很高的文字驾驭水平。何桂笙才思敏捷,不久即声名鹊起。光绪十年,蒋芷湘考上进士,当他的官去了,与何桂笙同为主笔的钱昕伯升任总主笔。他俩志趣相投,恪尽职守,使《申报》深受广大读者的欢迎和好评。无奈钱氏体弱多病,时常请假在家休息,总主笔一职其实由何桂笙代行。他身兼数职,白天处理报务,晚上撰写文稿,常常通宵达旦,废寝忘食。当时,报馆没有工作餐,他惜时如金,常在就近小店肆用餐,或叫门房买点小吃充饥。辛勤的笔耕劳作,铸造了事业的辉煌,同时也累垮了他的身体。光绪二十年,他偶患疡疾,竟至不治,于十一月十日溘然长逝。

何桂笙代理总主笔时,在题为《新闻纸之益》一文中曾公开阐明编辑方针:“凡事之有损于国家者,不辞苦口,不惮逆耳,为文劝阻,虽批逆鳞,触忌讳,在所不辞。”“凡事之有神益于国家者,则剀切详明,深谋远虑,必使贻国家以安而无一事杌隉。”实践证明,他是身体力行、说到做到的。在何桂笙出任主笔期间,《申报》基本上发挥了正确的舆论导向和监督作用。上海的外滩公园门前一直挂有租界工部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禁令,《申报》连续发表《清驰园禁》《论公家花园》等文章,配合上海民众的抗议活动,迫使工部局摘除了歧视、污辱中国人的禁牌。

何桂笙也是文坛“伯乐”,他爱才若渴,接济穷困,提携后进,在教书和办报期间培养了不少人才。他曾推荐自己的落泊学生高太痴进《申报》,担任助理编辑。高太痴经历练后担任过《字林沪报》《苏报》《同文沪报》总主笔,成为新闻史上的风云人物。高太痴后来曾深情地撰文感激恩师道,先生“尤爱才,于孤寒落拓者,则食叨之;困究者,则振拔之;其有馋于众者,则更辨而察焉。后生之蒙先生造就,非止莹一人也。”

何桂笙久居沪上,筑有“心园”。他待人诚恳,沪上名流均乐于与其往还,著名学者俞樾就是他家的座上常客。但他又很眷恋家乡,曾说:“会稽、山阴山水之秀甲天下,自来称人才之渊薮者,山、会首屈一指焉。”光绪十六年,沪上友人在味莼园设宴庆贺何桂笙50华诞,群贤毕至,极一时之盛。上海格致书院山长王韬致祝辞(后刊《申报》),誉何氏是“文章弁冕于儒林”“道德模范于艺苑”的“完人”。

何桂笙与鲁迅在三味书屋读书时的塾师寿镜吾是儿女亲家,其婿寿涧邻曾收集岳父何桂笙、妻子何志轩的部分诗词,编印《伏舍传吟集》馈赠亲友。

(内容来源:柯桥日报)

作者: 编辑:徐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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