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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中有硬 凛冽圆润

2025-03-16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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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出一部独具广州特色的小说,张欣自我加压,转型转轨,以1932年到1942年期间广州三个平凡但非常坚韧的女性的故事来抒写、表现人物的精神内核。她自己说:人,人的情感,人性的复杂与幽微才是一部文艺作品的骨架。长篇小说《如风似璧》在现今的小说中自具特色。

《如风似璧》围绕三位生活在不同阶层的时代女性而展开,在风雨飘摇、家国濒临破灭之际,她们凭借智慧与坚韧,在时代跌宕的浪潮里,艰难求生,一步步成长为自我命运的主宰者。苏步溪,一个才情出众的女子,因病痛和命运的捉弄陷入困境。但她没有放弃,而是用自己的智慧和韧性找到了生存的道路。阿麦,一个曾经遭受背叛和抛弃的女子,在经历了种种磨难故事后,最终在黑帮掌舵人鹏仔的回归中找到了新的希望。心娇,曾是广州名妓,初入吴将军府便险些被遣散。为了留下,她苦练书法,最终得到吴将军的赏识。然而,时局变迁,她不得不重操旧业。在人如蝼蚁、命如草芥的年代,无论身处光鲜的上流社会,或是卑微如土的底层边缘人物,她们的婚姻、爱情、亲情,都被迫沦为交易、谋生的筹码。历经覆巢之下无完卵的绝望处境,但她们依然靠坚韧心性挺过难关,书写自己的人生。张欣认为:不同城市的人物有不同的精神内核,广州女性就是韧,坚韧的韧。

《如风似璧》中的广州女性,她们都以自己的人生,书写了一个“韧”的故事。这些女子看似柔弱,但其内核实际上坚固无比,正如晶莹剔透的美玉一般,实际上十分坚韧。陈思和教授在一篇书评中的形容颇为生动:“如风中玉佩,有风之凌冽,又有玉之圆润。”张欣小说的妙处就是写出了女子在世俗中的“韧”。此外,这个“韧”也是世俗中的“韧”:乱世无常打不倒穿衣吃饭的人生常态。这些凌冽自由如风、坚韧圆润如玉的女性,仿佛永远不会老去。

《如风似璧》中的几位广州女性不见得高大上,或者说她们相当平凡,但她们的故事却能打动人,感染人。她们是平凡的、普通的人,但都凭借一己之力变成主宰自己命运的英雄,在苦难中变得坚韧,这恐怕和当地的氛围也有很大的关系。曾经有一位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从江南来到岭南的学者这样说:最直接的感受便是这里的独特气质:尊重个体,众生相等;毋须傲慢,也不觉卑微。邻里之间,保持距离;自力更生,自在生存。生活的压力也许不轻,却又简单明朗:为了生计而努力。这也可以和张欣的《如风似璧》对照着看待、理解,其中有诸多相通之处。

让人钦敬的韧,柔中有硬,凛冽圆润。(何宝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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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来源:柯桥日报)

作者: 编辑:王慧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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