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一个,祝英台,才貌双全……”这是一段越剧台词,说确切一点,是1953年春,著名越剧演员袁雪芬、范瑞娟、傅全香主演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戏中的第一句唱词。上虞祝家庄位于玉水河畔,该河长40里,故又称“四十里河”。这就是环境清幽的祝英台故乡。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是中国古老的传说,千百年来,这个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一直炙人口,并被西方人称为“东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过了响午时分,小船进人上虞境内,不多时,又从一条河叉拐了进去。这里两岸山壁,多挂瀑带,向前展望,略见白云远树,浮漾在楔形阔处的空中。幽静、清新的感觉,自然而然地向人袭来。艄公祝阿三说:“这就是玉水河。”发源于浙东四明山的玉水河,经由余姚到上虞祝家庄玉水河口汇流入曹娥江。
这段玉水河虽也从山中来,却较平坦宽阔。深处蓝中带黑,浅处清澈如水晶,静水幽山记叙着祝英台女扮男装出门求学的行程和乡亲们无尽的想念。
这里关于祝英台的传说甚多。据传,自英台“临冢哀恸,地裂而埋山伯墓”后,这地方的人凡生下女儿,必抱至梁山伯庙拜一拜,避免再发生祝英台那样的爱情悲剧。然而,乡亲们对英台仍充满着敬意和怀念。
就说庄前的玉水河吧,有的说,英台小时候经常到河里洗手洗脸,河水就像玉一样的碧净了,所以叫作玉水河;又说,英台舟赴杭城读书时,不小心将一块传世宝玉掉到了河里,这河水就像玉一样细滑了……这许多传言,一个目的就是在这条普通的河流上冠以一个“玉”字,就是为了怀念一千七百年前为自由恋爱而献身的这位英台姑娘。
庄上有位87岁高龄的老翁,叫祝阿根。老人说,相传当年英台被迫远嫁余姚县马家村马氏之子马文才时,是穿着白衣白裙而行的。两岸的乡亲都非常同情她,纷纷赶来踏岸相送。舟过丰惠通明关,遇见第一座青山,她便步出船舱立于船头,见瀑流出两峰间,如悬布崩雪,如风中絮,如群鹤舞,便对着山间的瀑布拜了又拜,乡亲们知道她是一位清白如水的好姑娘,后来大家称此瀑为“清白瀑”。又向东行了28里,见前面清道山上长川悬流,雷滚电闪般的白练直泻河中,其势好比项羽破章邯似的。顿时舟不得进。英台见状上岸,即由一双黄蝶引至梁山伯的新冢。由此,出现英台“临冢哀动,地裂而埋山伯墓”的悲惨结局。
祝英台之死可以看成一个文化仪式,这个仪式的出现,充分说明一种文化记忆被唤醒是何等惊心动魄的事情,但它所显现的文化价值,又是那么具有宏大感、朦胧感和苍凉感。
因为有了民间这个动人的传说,人们才会相信这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生命的最后巢穴。后来,乡亲们便称这段江为“梁祝江”。
作者: 编辑:夏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