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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传奇说“酒国”

2024-12-22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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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赏赐绍兴“酒国”的帝王有两位:一位是明武宗正德皇帝,当年他喝了东浦孝贞酒坊的“竹叶青”后,欣然为之题写“孝贞”坊名;另一位就是爱下江南的乾隆皇帝,也是喝了孝贞酒后,赞不绝口,兴之所至,竟御赐“金爵”予以褒奖,还题写了“越酒行天下,东浦酒最佳”的赞词。

东浦古镇老街上有座“酒木桥”(又称新桥),这是一座与绍兴老酒有关的三孔石拱桥。桥的中孔两侧设置两根横锁石,顶端伸出桥外,雕成兽头,怒目圆睁,咧嘴卷舌,栩栩如生。横锁石下配有长条形的间壁,上面雕刻两副大楷楹联。其东曰:“新建虹成在越浦,桥横镜影便济民。”其西曰:“浦北中心为酒国,桥西出口是鹅池。”桥联中明确地点出东浦为“酒国”。据当地老人介绍,该桥联是当年热诚学校校董曹芝轩先生所撰,其建造经费由当地酿酒坊主共同募捐承担。

莫言的魔幻小说《酒国》自然是虚构出来,不知是在何方?但是发人深省的——只要是到了“酒国市”的人,没有谁能经得起诱惑,在权力、美酒和女人之间周旋的过程中,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酒国》是一篇意识流体裁的长篇小说,其中包括《酒精》等九篇围绕酒文化的短篇,可以独成章节,并以十八篇与学生李一斗的通信原件贯穿全篇。《酒国》小说所描写的酒国文化,以几个典型人物为线索,写出了奇妙的液体与人类生活的关系,其中各阶层对酒的需求和应对截然不同。作者以丰富的生活根基为依据,写出比赛酒量的宴席场面和酒醉之后难受的滋味,是非常真实的,令人感叹的!

《酒国》的结构主线有两条。一条是“作家莫言”化用魔幻现实主义讲述的一个离奇故事:神探丁沟儿受上级指示,在“酒国市”对“肉孩”传闻的探访。另一条主线是“作家莫言”与酒博士李一斗的信件往来:李是“酒国市”自命不凡的文学爱好者,每次给莫言寄信时,都会附上自己的短篇作品,这些作品中既有“酒国”历史风俗的描写,又有对“肉孩”陋俗更为详细的描述,与第一根主线中神探的暗访实现人物和情节的勾连。不妨这样说,书的作者用两只手表演一台木偶戏,其中一只手控制的几个木偶中有他自己。书中无一处明写“肉孩”在“酒国”确有其事——它要么存在于神探未能探明的传闻中,要么存在于酒博士的夸张叙事中。倘若写明,是否过于挑衅现实社会呢?“结构就是政治”——莫言在《酒国》的序里写道。

《酒国》中的“酒国市”恰恰象征醉汉眼中呈现出的中国:模糊但依旧鲜明;奇异、荒诞但仍具有一种独特的逻辑性;令人发狂的不一致,但又具有令人惊异、不知羞耻的清晰感。一方面,这里有一种“自然史”的陷落,伴随着所有或陈旧过时,或刚被创造出来的表达、姿态、理念的混乱的咕哝。在另一方面,借用拉康对“无意识”的观察,“酒国”也是像“语言”一样被组织起来的。倘要用一种超越犬儒主义的态度阅读《酒国》,并抵制从最负面的态度,最具“颠覆性”的眼光去看待今日社会的诱惑,就要抓住《酒国》中处于活动状态的语言,去辨识出这一语言的语法,一种旨在与交际、再现、编码的传统理性的语言相对抗的语法。《酒国》中截取的世界,不过是与清醒意识对立的梦境。

李一斗对鲁迅《狂人日记》中关于“吃人”与“妄想狂”的中心主题,具有同样的清晰性。如果说丁钩儿的最后一呼(“我抗议,我抗议……”)可以被读作为鲁迅作品中“救救孩子”这一悲剧性呼号的喜剧性重复与戏仿,那么象征性的“平等化”与“同一化”,则被尖锐而明智地区别于一种对于变化的历史环境的敏感。驴蹄在鹅卵石路上的踢踏声,激起了“群众鼓掌声”一样的声响,这明白地指向了如今已成为资本、技术与商品经济发展新起点的社会主义政治、文化与社会条件。我们在这里再一次看到了某种重叠与并置,即:社会主义时代的诸种感性和形式的记忆,与“新时代”所带来的震惊并置在一起,与过去发生过实在功能而现在仅仅充当掩护物与保护屏,或者充当陈旧形象的再现工具与暂居之所的东西重叠在一起。

(内容来源:柯桥日报)

作者: 编辑:徐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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