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醪出征

往事并不如烟

绝世圣学王阳明

　　■ 记者 李颖

　　这些天，绍兴市文史研究馆正在举行“史画绍兴”任在山本土题材美术作品展，展出的39幅人物画分为“舜王故事”“大禹九章”“于越风云”“岁月静好”四个篇章，展现了越地4000多年的文明史。昨日，记者在现场看到，展品中有长达四五米的皇皇巨制，也有精细勾勒反复渲染的极致小品，无一不是81岁耄耋老人任在山的心血结晶。

　　把大禹的故事画出来

　　“舜王故事”篇章共有10幅画作，因为融入了神话元素，任在山使用了水彩、水粉等多种颜料，让画作显得艳丽。“20世纪90年代舜王庙重建，我临时接到这个紧急任务，扛着压力，参考了相关出土文物和史料，用半个月时间创作了这10幅画作，把舜王和绍兴有关的历史呈现出来。”任在山告诉记者。

　　古越大地与大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里是他的治水毕功之处，也是身后埋葬之地，更是禹迹遗留最多的地方，因此，第二篇章的主题是“大禹九章”。和第一篇章色彩绚丽不同，第二篇章的9幅画作全部用墨水创作而成，运用了汉画像砖形式，看起来像拓片，风格更加古朴。任在山选取了大禹一生中最具代表性的九个画面，包括《求金简书 东巡衡岳》《治水十年 三过不入》《功成会盟 会稽天下》等。这些作品虽含神话传说，但言简意赅、内涵丰富，表达了大禹忧国忧民、公而忘私、因势利导、赏罚分明的思想光芒。

　　“当年听闻大禹陵重修，我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一定要把大禹的故事画出来，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段历史。”此后两三年，任在山为了这个系列画作呕心沥血。“如今大家看到的展出作品已经是他的第三稿，比起前面两稿，这一稿的技法更加成熟，细节上也更加完美。”绍兴市文史研究馆专职副馆长杨水土说。

　　其实，任在山画过不少有关大禹的作品。记者了解到，任在山此前创作的《大禹治水》《会稽禹迹》被制成大型屏风，1995年4月20日作为绍兴市首次公祭大禹的献礼，陈列于大禹殿中。绍兴市乡土文化研究会常务副会长何信恩表示，绍兴祭禹历来多重祭文而轻图像，《大禹九章》系列画作问世弥补了这方面的缺憾。

　　用画作还原历史

　　“任在山的画作以传统中国画的笔墨线条为基础，融合岩画、壁画、重彩、砖雕、油画、水粉等多种技法，其内容之沉之厚，其技法之新之变，让人拍案叫绝。值得一提的是，为了正确还原画作中人物的身份、性格、神态以及所处的历史朝代，任在山翻阅了大量文史资料，并精心构思。构思不仅体现在整体布局上，还体现在很多细节，如人物的面貌、衣饰、器皿上的图案等，都有历史考据，可以说很多功夫都在画外。”杨水土介绍。

　　在任在山所有展出的画作中，创作时间最早的是《投醪出征》，这也是第三篇章“于越风云”中的最大一幅，这幅画作长4米、高1.23米，挂在绍兴市文史研究馆的正厅。“《投醪出征》本来镶嵌在原绍兴县文化馆的墙面上，曾经也是投醪河畔一道独特的风景，后来我将壁画等比例缩小画在纸上，将这幅画保存了下来。”原来，任在山退休前一直在文化部门潜心越地史画创作，绍兴的胆剑精神、勤劳作风、湖海风华、淳朴民生，在他的画里均有所体现。

　　除了越王勾践，第三篇章还包括范蠡、王阳明、秦始皇等历史名人以及鲁迅笔下的人物、运河等元素。其中《范蠡建越城》是任在山查阅了很多史料画成的，以此作为绍兴建城2500年的献礼。

　　个人经历融入画作中

　　画展的最后一个篇章将大家的目光拉回到现代，因此这一部分取名为“岁月静好”。“这一篇章的12幅画作，有老有小，有城市有乡村，展现了绍兴人的当代生活和精神世界，一些画作还包含我个人的经历。”任在山给记者讲起了这一篇章背后的故事。1959年，17岁的任在山从上虞东关来到越城陶堰当起了小学老师，当时公社的住宿条件不好，他便在墙上糊上了报纸。这个细节后来被画进了《往事并不如烟》，为了还原报纸糊墙的细节，他花了大量的工夫来创作。

　　记者发现，绍兴的台门、小桥流水、河埠头、青石板、乌篷船等地方元素都一一出现在“岁月静好”系列中。任在山甚至用传统工笔的画法来描绘现代人物，让画面更精美，也赋予人物历史的厚重感。

　　“画人物必须要有内涵和情节，尤其是画古代人物，不能是千篇一律的大胡子大袖子，要有人文情怀。”这是任在山最看重的，也是他一生创作在追求的。任在山认为，作为人物画家，必须要有历史责任感，“我的画，为时代写照，为先哲写照，为绍兴写照，为百姓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