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社员们挥镰割稻,不一会儿就开始腰酸背痛,头上的汗珠也不停冒出来;于是,我换了别的农活干——背稻,壅猪窝、塘泥,种油菜。一时间,觉得又累又脏又臭;看着农民伯伯挑来一担担扁担两头都压弯的肥料,更觉得困难!那天种油菜,下雪了,手指都冷得发麻。我才真正理解“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句,更珍惜粮食了!
那时,乡村学校的老师大都是民办教师、代课教师,半教半农,工资也是以生产队工分计算。到了放“农忙假”时,这些老师都得回生产队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拿工分。“挽起裤脚能下田,放下裤脚能教书”,因此他们也被人们称为“赤脚教师”。
“农忙假”期间,读书的事早就被同学们抛到九霄云外了,坐落在乡间的学校变得空空荡荡,再没有朗朗读书声。学校的操场俨然成了农民晒谷物的好地方,围墙上用大红漆书写的“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标语赫然在目。
时光如流水,“农忙假”早已成为“过去时”,但对于求学在那个年代的我们来说,真是终生难忘。
(内容来源:绍兴晚报)
作者: 编辑:张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