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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娥庙:庙堂萍藻享千秋

2024-10-15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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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娥庙,早年又叫灵孝庙、孝女庙,位于绍兴市上虞区百官街道孝女庙村,坐西朝东,背靠凤凰山,面向曹娥江,被誉为“江南第一庙”。

关于曹娥庙的由来,较早的记载有《三国志》《后汉纪》等,叙述简略。稍晚且较详细的是《后汉书·列女传》:“孝女曹娥者,会稽上虞人也。父盱,能弦歌,为巫祝。汉安二年五月五日,于县江溯涛婆娑迎神,溺死,不得尸骸。娥年十四,乃沿江号哭,昼夜不绝声,旬有七日,遂投江而死。至元嘉元年,县长度尚改葬娥于江南道傍,为立碑焉。”

曹娥庙。高利华/摄

北魏郦道元所著的《水经注》中的记载则颇有神话色彩:“娥父旴,迎涛溺死。娥时年十四,哀父尸不得,乃号踊江介,因解衣投水,祝曰:若值父尸,衣当沉;若不值,衣当浮。裁落便沉,娥遂于沉处赴水而死。县令度尚,使外甥邯郸子礼为碑文,以彰孝烈。”

这就是说,曹娥庙乃为纪念孝女曹娥救父的事迹而建。东汉元嘉元年(151),县令度尚为之立碑于曹娥江南,碑文由邯郸淳作,后几经衰败又几经重建,规模不断扩大,最终形成了我们如今看到的样子。

曹娥庙之所以引无数人前往游览,与度尚所立的曹娥碑有很大关系。据《列女传》记载,汉议郎蔡邕夜读曹娥碑,留下了“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个大字。《世说新语》又记载,曹操与杨修曾过曹娥碑下,二人共解蔡邕“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字,杨修即时破解,而魏武帝(曹操)行三十里才得出谜底:“黄绢,色丝也,于字为‘绝’。幼妇,少女也,于字为‘妙’。外孙,女子也,于字为‘好’。齑臼,受辛也,于字为‘辞’。所谓‘绝妙好辞’也。”

曹娥庙。高利华/摄

围绕曹娥、曹娥庙的文人轶事也为后人吟咏、借用。如宋代诗人潘牥《咏曹孝娥》:“一川红涨夕阳波,幼妇碑残销绿萝。不止但争三十里,曹瞒原不识曹娥。”林同《妇女之孝二十首·曹娥》:“上虞一巫女,名乃至今垂。端的由纯孝,非专在好辞。”他们都借用了“绝妙好辞”这一典故。

曹娥碑的书法也引无数人神往。除了度尚原来立的碑,又有东晋会稽内史王羲之至曹娥庙的小楷祀文,后人立碑于曹娥庙。李白在《送王屋山人魏万还王屋》诗中言:“此中久延伫,入剡寻王许。笑读曹娥碑,沉吟黄绢语。”杜甫在《偶题》中也曾提到“漫作潜夫论,虚传幼妇碑”,不过这两块碑如今已不存。

曹娥庙现存碑刻多为翻刻。北宋元祐八年(1093),王安石之婿蔡卞据度尚所立汉碑之拓本,以行书大字书翻刻于庙。明代赖恩集李北海书碑、钱泳隶书碑。清康熙十二年(1673),王羲之后人中书舍人王作霖,临摹右军帖翻刻于庙,都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

对曹娥的吟咏也不胜枚举。唐宋两朝对曹娥的吟咏呈现出了不同特色。

唐代诗人们对曹娥的吟咏,多为记游诗。如上述所提到的李白诗,如刘长卿《送崔处士先适越》:“山阴好云物,此去又春风。越鸟闻花里,曹娥想镜中。”

宋朝有关于曹娥庙的诗歌则集中于吟咏曹娥精神。如钱惟岳《曹娥庙碑》:“曹娥庙貌树丰碑,千古行人诵色丝。苦恨当年题八字,不旌贤孝只旌辞。”又如王十朋《曹娥庙》:“荒草没孤冢,洪涛舂古祠。怀沙为谁死,翻愧是男儿。”

这些特色不同突出地体现在易代之际。诗人们将曹娥孝行与为国的忠义精神并举。如许及之的《题曹娥庙》言:“当日曹娥念父心,千年江水有哀音。可怜七尺奇男子,忍使神州半陆沉。”释及浦《谒曹娥庙》感叹:“生为女子即如此,身是男儿又若何。”

“自是孝思天意感,庙堂萍藻享千秋。”千百年来,曹娥庙连同其背后的故事、文学作品早已成为一种文化符号,也成为了中华精神孝德文化的一部分,吸引着南来北往的人们纪游感怀。

指导:高利华

作者: 编辑:叶露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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