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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之南

2024-10-09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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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一夜,说尽廿年。

在春城再见晖晖,他头发变得花白,身形却愈发精干。我倒显得有点相形见绌——偌大的肚子在背叛我的道路上走得太远太久。

晖晖是2002年回的昆明,2004年结了婚,2005年生了第一个仔,是我们这帮兄弟里最早结婚生子的。

大学毕业后他就进了一家特大国企,从开始有些懵懂彷徨,到后来一路拼杀,最终成为“封疆大吏”,25年的心路历程可歌可泣。

按照晖晖昨晚的说法,没有浙工大的4年,他不会有现在的成就。是那4年的时间给了他不同的认知和更广的眼界。

这一点挺让我意外的。在我看来,他的4年大学生涯就是不学无术的时光啊!哪有机会挣得来眼界和心境呢?那是个踢球、打球、上网、见网友、谈恋爱都来不及的年纪,难不成他还真有过偷偷努力的时候?

在这之前,我数次到过这个城市,有时为了看晖晖,有时为了办事。因为兄弟几个就他游离在浙江以外的省份,而且是在特别遥远的彩云之南。所以无论是我见他,还是他见我,机会都很少。

之前的每每相遇,大家总要喝得酩酊方才算尽了某地主之谊,尽了某来客之兴。

昨晚总算妥协,用一瓶300毫升的清酒慰我风尘。于是才有了他认认真真跟我分享他的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以及如今快知了的天命。

我现在抵触人众酒多,身体和情绪都如此。一年到头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喝到唱《将进酒》的时候,甘心千杯少的机会更加少之又少。

没想到之前习惯灯红酒绿的他,也仅如此,又不免让人唏嘘一番。

晖晖跟我分享了他在老家弯腰树村建新房的视频,并且自豪地说他是他们村的骄傲;是村里大人教育小孩的唯一励志故事——一个从农村穷苦家庭出来的孩子,通过读书改变人生。如今不但自己在省城过上了体面的日子,还把侄甥等下一代都促进蜕化了。

好一个“一人得道,某某升天”的现实版。

我冷静地听他回味过去的光阴,也咀嚼出一丝微凉和苦涩。一人独挑一大家族的担子,步履维艰地负重前行,不敢哭、不敢笑、不敢喝个烂醉的时间太长了……

是吧,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说忏悔显得扭捏,保持点个性未尝不是桩好事。青春已过万重山,两岸的猿和人都已老去,说畅想不切实际。你看那满目的病树,几人有足够的勇气去相信前头的万木春。

回到酒店后,我想象着过年时他背手低头,穿梭在灰头土脸的弯腰树村里的情景;想象着他一大家子二十几人过年时候的热闹场景。突然觉得其实每个人的一生都可以写成贾平凹或者余华式的大作。

谁谁谁的人生不都是一部诺贝尔文学奖。因为谁谁谁都活得不容易……

胡展龙

(内容来源:绍兴晚报)

作者: 编辑:黄晨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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