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绍兴古城比喻成一幅画，近3年的落笔用墨，已让她眉眼渐秀、生机盎然。

“让历史文化遗产在有效利用中成为城市和乡村的特色标识和公众的时代记忆，让历史文化和现代生活融为一体，实现永续传承。”2021年9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在城乡建设中加强历史文化保护传承的意见》，文件强调加强对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传承，其中，“活化利用”成为关键词。

在这方面，绍兴早已先人一步。

《绍兴古城保护利用条例》（以下简称《条例》）实施3年来，“活化利用”的多样元素已渗透到古城的肌理之中。

两千多年的要素集聚，曾让9.09平方公里的老城区不堪重负。“把古城还给世界人民”是绍兴市委市政府多年来一直在探究的课题。随着“双城计”“两业经”“活力城”决策的提出与实施，绍兴古城的“腾”和“还”成为可能，蝶变迫在眉睫，以立法促使古城保护在难中破题，迅速成为共识。

2018年初，《条例》立法程序正式启动。由市人大牵头,各级部门、专家、社会人士为此孜孜不倦投入大量的调查研讨。

2019年1月1日，《条例》正式实施，共七章四十八条，针对绍兴古城特点特色、保护利用现实需求和存在的主要问题，立足古城整体、物态、活化保护利用思路，布局结构、设计制度、安排条文。

相比其他地方古城保护立法，《条例》名称中多了“利用”二字，具有创造性的历史意义。因为，“只有充满活力地利用，才能真正让古城充满生命力”，这也是《条例》最大的价值和贡献。

把绍兴古城打造成长三角“最不易被模仿”的具有核心竞争力和不可复制的文旅大品牌。《条例》的正式实施让绍兴古城保护利用上升为“城市意志”。

在“保护优先、科学规划、合理利用、严格管理”的理念引领下，一张绍兴古城保护利用蓝图渐渐浮出水面，新时代下古城的华丽转身由此开始。行政功能尽量疏解，文旅功能重点填充，多个城市有机更新项目落地……卸掉重负的绍兴古城将可以轻快呼吸，重新展现盎然生机。

一部法规、一个机构、一项基金、一张清单的“四个一”体系，是绍兴古城活力得以释放的关键和保证。

为让古城保护利用工作更加高效，与《条例》一同诞生的还有一个全新的部门——绍兴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办公室。作为市政府派出机构，市名城办专门承担古城保护利用政策措施制定，课题规划研究，实施协调监督等职能。这也成为绍兴古城保护历史上，通过成立一个专门机构来统筹相关部门、打通体制壁垒的创新之举。

为解决资金问题，绍兴专门设立了古城保护利用基金，每年从三区土地出让金中，按比例提取一定金额纳入基金。而通过开发项目方式吸纳社会资本投入，则是绍兴积极探索的另一种模式。“两条腿走路”解决了“钱从哪里来”的问题，最大限度保障古城保护发展项目的实施。

灵活的运作体制，激活了绍兴古城保护利用一池春水，古城有机更新项目群建设有机推进。为了科学抉择绍兴古城内建筑的“去”和“留”，绍兴聘请了47位规划设计和文物保护等方面的专家作为智囊团。他们充分发挥智库作用，确定了13个绍兴古城保护利用研究课题并展开调研，为古城各类决策实施和项目推进，提供高质量专业化的参谋。

徐渭艺术馆、绍兴师爷馆抱团亮相，绍兴古城入口、蔡元培广场、阳明故里、风越里等项目快速推进……3年时间里，115个清单项目先后实施，从风貌、特色到文化、内涵，古城几乎每一天都在“上新”。

“一城一桥三故里”的整体规划，让绍兴古城连点成线、连线成面，将零零散散的历史文化元素打造成一部脉络清晰的“线装书”，并通过文商旅深度融合，“网络型”互补构建，迸发出新活力。

2021年10月15日，省委书记袁家军在绍兴调研时，对绍兴提出了“五个率先”的期许。其中，“率先走出生态塑韵、人文为魂的城市发展之路，在人民城市建设上争做样板”的强音，进一步提振了绍兴古城保护利用的信心。

“城，所以盛民也。”每座城都有独家的历史、文化和布局，具体到城市更新，各自侧重和选择也会不同。但面对各有特色的城市更新答卷，“好”的核心标准始终是明确的——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让人民群众生活更幸福。

不论路径如何、方法怎样，评判城市更新的成效，都要看是否着力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最终要落实到提升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上来。

从这个角度讲，绍兴古城更新，何尝不是城市的另一种高质量发展！

文脉搏动

为一个展，赴一座城。在2021年5月之前，绍兴人对这句话的理解还并不深刻。

2021年，恰逢徐渭五百周年诞辰。

在徐渭故居青藤书屋附近，冒出一个徐渭艺术馆，灰白空灵的建筑、雅致时尚的环境，徐渭艺术馆开馆短短3个月参观人数超过11万人次，超六成观众是从全国各地慕名赶来的，包括专家学者、美术和文博爱好者等，这让该馆一跃成为全国闻名的网红打卡地。

在博物馆、美术馆和名人艺术馆越来越多的当下，徐渭艺术馆能够冲出重围，得以爆红，启示是多方面的。

一方面得益于徐渭书画真迹自带的流量和其本身的文化元素。作为迄今规模最大、参展单位最多的徐渭主题展，来自北京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南京博物院等数十家文博单位的顶级展品让众多书画爱好者如朝圣一般纷至沓来。

另一方面，作为绍兴古城更新的现象级作品，徐渭艺术馆诞生于绍兴传统居民区，其低调典雅的艺术风格，高颜值和数字化的沉浸式体验，成为填补古城空白的地标式艺术空间。

但对古城来说，徐渭艺术馆的价值，远不止于一个网红。它是在《绍兴古城保护利用条例》实施后，激活文脉的一个关键节点，是古城新晋文化ＩＰ的代表之作。

变馆藏为流量、变场馆为旅游景点、变故事为文化旅游产品，徐渭艺术馆是一次很好的示范。在古城，博物馆群已经成为成片的风景。气象博物馆、绍兴清廉馆、绍兴师爷馆、蔡元培广场……近年来，以馆群为载体的一个个古城新艺术空间次第打开，构成了古城新的艺术风景。

就在古城核心区胜利西路163号，对原市政府会议中心进行改造后，新建成的绍兴名人馆、绍兴清廉馆于2021年初正式开馆，市民和游客在这里“拜访”绍兴名士大儒，“相遇”绍兴清官廉吏，浓郁的文化气息扑面而来。两馆旁，气象博物馆以科技元素和互动体验，吸引了大量人气。不远处，绍兴城市广场也将在原有建筑的基础上，打造北纬30°展示馆。根据规划，鲁迅故里区块博物馆也将推陈出新，启动建设越菜博物馆。

博物馆是一座城市的会客厅。3年来，绍兴相关博物馆数量已经增加到50个以上，其中相当一部分坐落于古城。大批博物馆的集中建成，让原来“纸上的绍兴”可视化、具象化，也让历史站上了街头、走进了市民游客中间。

“随着古城保护利用脚步越走越稳，目标越来越清晰，绍兴有望成为博物馆之城。”在绍兴博物馆馆长金燕看来，成群的场馆将老建筑与现代元素相融合，将名人文化、清廉文化、师爷文化、饮食文化等融入其中，传承文化根脉，为古城复兴注入了生生不息的力量。

绍兴市越文化研究会会长鲁锡堂认为，通过古城保护，留住城市的历史文脉，是为了激活城市发展的内在动力。

古城要复兴，就要赓续历史、传承文脉，用历史滋养“新的时间”。绍兴古城保护遵循的是“修旧如故，以存其真”，从文保点到名人故里到历史街区再到全城保护，由点及面带动全域整体提升。“整个过程中，绍兴是活化的，是有烟火气的，是见人见物见生活的。”绍兴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办公室主任徐觉民说。

对此，我国著名古城保护专家阮仪三高度评价：“绍兴正在通向未来的道路上迅速发展，令人欣慰的是，绍兴仍保留着城市的古朴和优雅……”

气韵生动

仓桥直街变了。

臭豆腐、奶油小攀、醉蟹等传统美食小店热闹而富有时尚感。寻宝记、阿丘十碗头等传统餐饮店旧貌换新颜，通过空间拓展和再造，为历史老街带来了年轻的气息。夜幕降临，古城内的仓桥直街灯光璀璨、流水潺潺、叫卖声声，新旧元素交融，历史街区迸发出全新的青春活力。

全长仅1.5公里的仓桥直街，由河道、民居、街坊三部分组成，民居多为清末民初建筑，众多富有地方特色的台门保存完好，具有浓郁的水乡风情。2001年起，政府部门对老街、老宅按照“修旧如旧，风貌协调”的原则进行修缮，保留了水乡“原生态”，使之成为集居住、商业、旅游功能于一体的历史街区和“中国遗产活生生的展示地”。

2003年，仓桥直街历史文化街区荣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文化遗产保护优秀奖。以此为新的起点，绍兴古城保护迈入新的阶段，为全国乃至全世界古城保护提供了“绍兴模式”。

然而由于缺乏顶层设计和管理体制的不顺，仓桥直街一度遭遇“成长的烦恼”，一些游客不愿过多驻留和深度游，很多店铺因为缺乏定位经营困难。

近年来，随着古城整体保护利用步伐的加快，仓桥直街迎来了又一次华丽转身。

“这几年来，仓桥直街变精致了，也变得更热闹了。”走进仓桥直街，远远就能闻到炸臭豆腐的气味，已经经营了40年的“老街臭豆腐”店主李六二对此深有感触，“店铺都装上了风格统一的招牌，店内管理也规范起来，更难得的是，随着古城更新，游客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好。”

在李六二眼里，仓桥直街是一点一点变美的。随着古城整理保护利用的深入，仓桥直街这几年一直在变，其中业态的调整尤为明显。

政府部门进一步整治仓桥直街的环境，为游客和居民展现更美的风景，最直观的就是棋牌室变少了，文创产品占了C位。除了保留绍兴传统美食、绍菜馆之外，汉服体验馆、摄影创作基地、书屋书吧一个个冒了出来，现在的仓桥直街不乏时尚气息，经常可以看见身着汉服的年轻人走在古街拍照打卡。文艺青年喜欢这里慢节奏的生活，也愿意留下来细细品味、慢慢体验。很多老台门，有的成了钱币博物馆，有的成了黄酒陈列馆、书画展览馆，都进行了活态保护。

2019年，仓桥直街进行了沿街及沿河亮化提升改造，让这里的夜景更加生动，夜消费更为旺盛。“在旅游旺季，我小店门口排队的游客一直要到晚上10点才渐渐散去。”李六二说。“从现代大气的城市广场进入古朴幽远的仓桥直街，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这里美得让人沉醉。”上海游客陆先生说，仓桥直街环境变了，但台门还是那座台门，老街还是那条老街，底色依然没有变。

变的，是老街的颜值，不变的，是其内在的气韵。

《绍兴古城保护利用条例》实施3年来，“矮下来、慢下来、活起来”成为古城保护利用的主旋律，仓桥直街的变化更多得益于古城整体气韵的提升。

当“天际线”高度的比拼还在成为城市竞争的重要指标时，绍兴古城却反其道而行之做起了减法，自降“身高”。

时下，胜利路上原新华书店高楼正在紧锣密鼓地拆除，而其身边120米高的王朝大酒店也早已完成征收。这两幢高楼拆除后，书圣故里历史街区便可以一览无余地“露”出来，解决这个古城重要景区多年来游客不多的烦恼。

海港大酒店、绍兴大厦、震元堂……一幢幢高楼“矮”下来，换来了还原历史风貌、保护利用古城的空间。

“山山水水，是绍兴作为江南水城的最有力见证和绝对稳定的地理坐标，是古城保护利用的重要一环。”市人大法工委相关负责人说，《绍兴古城保护利用条例》明确，除了八大历史街区，府山、塔山、蕺山等山体，环城河、府河、投醪河、中国大运河（绍兴古城段）等河道以及北海池、东大池、庞公池等都是修缮、保护对象。让更多在古城历史上占重要地位的“暗河”重见天日，进而延伸水上游览线路，不仅能把原先被现代化马路和楼群割裂的历史街区和文化区域连成一体，而且可以重现山阴“白玉长堤路，乌篷小画船”的水城景观。

上大路特色风情街作为阳明故里的首发项目，街内的许多店铺正在进行最后的整修。曾为“纺机一条街”的上大路将历史文化和“青春”相结合，以文商旅融合的新姿态吸引全国各地游客打卡。在青藤书屋身旁，风越里开门迎客也已经进入倒计时，这个现代时尚生活社区通过拆整结合的方式，引进品牌民宿、创意酒店、酒吧餐饮等服务业态，将以沉浸式文化体验区的新貌亮相。

旅是枢纽，解决覆盖半径的流量；商是利刃，切开流量的诉求；文是底蕴，提高流量的黏性。三大元素的交融碰撞，让绍兴古城迸发出新活力。

烟火人家

当“见人见物见生活”的理念深入人心，生活在古老街区的老百姓享受到了历史和文化遗产带来的喜悦和幸福生活。

在塔山街道青藤社区前观巷作揖坊27号，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台门党校”。其前身是台门内年过八旬的老人任月美牵头发起的台门“读报会”，社区的老年居民每周一次在这里聚会，以读报的方式了解家事、城事、国家事。2019年，这里升级成为“台门党校”，成为社区党员固定的学习场所。“台门党校”别具特色，依托居民“围里弄”“聚巷口”的生活习惯，实时创新党建模式，大家不但在这里学习、了解党和国家的最新政策、法律法规和党史知识，还创新通过越剧、莲花落、诗朗诵等形式，让学习更加生动。

对任月美来说，升级后的“台门党校”带来的不仅是更加丰富的退休生活，更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便利。从用上抽水马桶，到一户一表的电力设备改造；从垃圾分类的实施，到装上摄像头的智慧型监管……说到这些年台门生活的变化，任月美滔滔不绝，“尤其是今年青藤社区综合保护项目完成后，徐渭艺术馆、绍兴师爷馆、青藤广场都成了家门口的文化休闲资源。每天晚饭后我们到青藤广场散散步，已经成了习惯。”

“绍兴城里十万人，十庙百庵八桥亭，台门足足三千零。”形形色色的老台门，是绍兴古城的一大景观。目前，古城范围内尚存老台门100多座，如探花台门、周家老台门、石库台门等，每一座台门都有着一定的古越历史文化。绍兴在古城保护利用的过程中，提出了对老台门探索“微更新”模式，即在老台门原来基础上进行修缮或改造，完善配套基础设施，实施好传统台门重建工作。像作揖坊27号这样的一大批老台门在完成生活设施改造后，成了充满烟火气的体验性文旅资源。

古城更新带来的生活便利，也吸引了“新绍兴人”的驻足。

清晨，古城在桨声欸乃中醒来。题扇桥旁，早早就有人临河散步，三五成群拉家常，随身携带收音机、放音机的老人，听着优美婉转的越剧，优哉游哉。石桥流水、白墙黑瓦、小巷深弄、江南人家，作为绍兴保存最完整的历史文化街区，书圣故里历史街区留存着老绍兴原生态的生活方式，浓厚的文化底蕴和浓郁的烟火气息相交织，韵味悠长，可谓是“一个活着的江南水乡历史文化街区”。

“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潭底水无痕”，在题扇桥旁的幽静处，就有一家名为“水无痕”的民宿，这里已经成为很多游客心中的网红打卡地。这家平时不对外营业的民宿很特殊。因为它的主人袁慧鹰是一位来绍经商刚满2年的“新绍兴人”。因为热爱古城，她租下了这一方天地并精心“打扮”，工作之余，在店里跟过往游客聊聊天，过静谧恬适的水乡生活，对她而言，这是一种享受。

古城的保护利用始终以紧贴民生需求展开。位于保佑桥直街的团箕巷，正在经历一场由内而外的全方位改造，这个古城“夹心层”片区的市民，住着老宅同样能过上全新的城市生活。3年来，古城范围内已统筹开展113个老旧小区改造，惠及居民2.6万户。前观巷、阳明故里、八字桥、石门槛等约6万平方米历史街区，河道清淤、内河水质提升、口袋公园建设、停车场改建等提升工程先后实施，古城人居环境持续优化。

“可以挖掘利用的资源太多了，随着古城保护利用力度不断加大，越来越多的文化资源被利用起来，老百姓的居住环境和生活也得到了实实在在的改善。”在市名城办副主任徐国峰看来，有效的活态保护让绍兴古城充满浓浓的烟火气。

“当年鲁迅故里是作为一个整体旅游项目打造的，如今古城保护利用的很多项目则是原汁原味的活态保护。”有专家指出，10多年前鲁迅故里一度成为全国古城保护利用的样板，眼下成片的历史街区保护利用则是“绍兴模式”的2.0版本，“城”的理念得到加强，市民的生活更加便利舒适。

数链全城

建设网络大城市，是绍兴的新课题，也让城市对一座“数字古城”有了更为强烈的呼唤。古城的“古”和数字化的“新”，正在绍兴古城保护利用的过程中擦出激烈的火花。

古城北面，以古城墙和宋代风格城楼为特色的入口已经初露芳华。这个颇具视觉冲击力、符合绍兴古城文化内涵与历史气息的新地标，今后将成为外地游客游览绍兴古城的主要入口。

在绍兴古城“数字孪生”系统上，可以预览该项目数字建模后的完整落成效果。用鼠标点击入口城楼上任意位置，360度旋转，整个建筑风貌与周边关系、视野效果等就立体式呈现在眼前，效果逼真。如果把城北桥区域城楼和城墙视为鸟首，那么其东边的书圣故里、西边的阳明故里，便是两翼，古城入口犹如一条“金扁担”，将东西两个名人故里连成一片。

绍兴古城数字化“城市大脑”已经打造完成，古城保护开启“一屏统揽、一网统管”的新格局。该系统已入选浙江省“观星台”优秀应用，荣获全国2020地理信息科技进步奖，成为全省地方特色的数字化改革重要成果。“城市地下管线综合管控应用”纳入浙里城市生命线及地下空间综合治理应用子场景。

2021年7月，古城数字馆开门迎客，绍兴古城保护利用信息展示系统第一次向外展示，9.09平方公里内整体风貌格局、空间形态、生活场景，乃至古城内所有楼体建筑、文物古迹，全都清晰可见。“未来”与“现实”融合，确保古城地块“织补”符合“绣花式”更新——类似古城入口这样的所有古城保护更新项目，都可以在该系统内进行全景展示、综合分析。

数字化让古城“家底”一目了然，让保护更进一步。绍兴利用遥感技术对9.09平方公里古城进行全息扫描，并在“数字孪生”系统中进行三维立体呈现。“我们利用无人机遥感技术和激光扫描技术，对绍兴古城区域进行了立体化的全新扫描，克隆了这样一张数字

原市政府大院改造为绍兴名人馆、清廉馆、气象馆。

孪生底图，并在底图上叠加了各种业务资源和应用场景。”市名城办副主任黄夏峰说，绍兴古城里的每一座建筑、每一条河流、每一根管道，都以大数据形式完整记录。所有文保点、文保建筑的数字化还原甚至精确到厘米级。不仅如此，系统还集成了公共资源、规划资源、音视频资源等数据，打通了自然资源和规划、综合行政执法等30多个部门、250多类数据。

系统集成、能计算的数字化“城市大脑”，让古城保护和活化利用有了智能“高参”。在古城范围内划定任意区块，系统就能马上分析该区域内的商业、公共配套资源等现状，对古城更新项目、民生改善和城市管理项目等提供精确参考。目前，该系统共对近30个古城拟更新地块进行了数字分析调查，已成功辅助青藤书屋等17个重点项目决策。

数字化赋能绍兴古城整体智治，也推动着多方位惠民服务体系的构建。信息系统还收录了供电、排水、燃气等地下空间面数据，公共停车场、智慧消防数据等动态数据，隐蔽工程可视化，模拟决策场景成为现实。

数字化的东风，吹进了古城的角角落落，“数字大脑”让绍兴古城发展更具活力，让共富道路越走越宽。

在“绍兴古城”App上，可实时显示37个公共停车场9723个停车位，数据关联古城内11处二级诱导屏，公众通过App可即时查询停车余位，选择指定停车场后自动跳转到导航界面，实现“智慧停车”全域共享。“绍兴古城”App搭建了系统与手机移动端的桥梁，集成VR漫游、信息查询、专题互动、地图导航等模块，面向公众提供吃、住、行一站式在线服务。

依托数字化“城市大脑”的16000余条企业个体户工商类数据，绍兴古城的产业结构、公共配套资源承载能力、人口结构等综合分析服务都能通过人工智能得到实现，引导现有业态转型升级，推动产业分类集聚，吸引年轻人及海外人士入驻创业，形成了传统与时尚相融合的产业氛围。

擦亮历史文化名城和东亚文化之都“金名片”，绘好全市域“美丽图”，形成具有国际影响、中国气派、江南韵味、绍兴气质、古今辉映、市域一体的文化生态体系，在网络大城市的整体框架下，生机盎然的绍兴古城正和着新时代的节奏向我们走来！

（内容来源：绍兴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