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在地处嵊州市甘霖镇的越冬牧业有限公司，负责人张相冬正准备运沼液去三界镇牛场山林场香榧基地。从一早就开始装车，接近中午时，5辆运输车开到了海拔500多米的香榧基地。

基地负责人胡凤祥早就等在那里，他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张相冬。“按正常长势本来只有三个芽头的香榧，像这株有九个，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胡凤祥说，这都是施了猪粪带来的效果。胡师傅和张相冬两人因为粪污结缘，如今成了忘年交。

据张相冬介绍，越冬牧业有限公司是嵊州第二大养猪场，有存栏猪9000多头，每天至少产生40吨排泄物。自“五水共治”以来，猪粪污染成为养殖业综合治理项目之一。为了实现零排放，他伤透了脑筋，对养殖场进行提档升级，实行“雨污分离、干湿分离”，可是粪污如何处理始终是个难题。

2017年，浙江省农业厅提出农牧对接，让张相冬打开了思路。当年年底，他就联合4个养猪专业户，成立了越冬粪沼专业合作社，组建沼液运输车队，开始吆喝卖粪污。可是没想到，理应走俏的农家肥，卖起来却并不顺利。

张相冬说，花钱买猪粪，当下很多农户都没这种观念，猪粪卖不了好价钱，就只能自己贴钱。他自己算了一笔账，一辆沼液车发一趟的费用在300元左右，除去政府补贴，自己还得贴150元，再加上人工费、汽车保险等费用，去年贴进去了100多万元。可就算如此，张相冬还是乐此不疲，“虽然花了这么多钱，但我心里还是高兴的，因为既解决了环保问题，又为农户带去了效益。”

联系农业基地，实行110式服务，送货上门……为了推广猪粪，张相冬想尽了办法。当初胡凤祥师傅也是碍于面子，才试用张相冬的猪粪，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当时在茶园里试用，结果只过了10多天，效果就非常明显了，茶叶芽头长势特别好。”胡凤祥说。

如今，像胡凤祥这样和“越冬牧业”达成农牧对接的基地已经有10多家，张相冬的运输队年销售沼液近万吨，占嵊州全市沼液的八分之一。而张相冬的亏本买卖还在继续——为了消纳猪粪，张相冬以养猪场为中心，花了80万元，在方圆3公里内的农田、花木地铺设了粪污消纳管网，向附近农户免费提供沼液。今年，他还将投资600万元引进中科院碳化技术，通过对猪粪的碳化处理，最后变成有机肥，有效解决猪粪处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