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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的君子,他的为人实已十分相近”
——访朱自清孙子朱小涛
2018年12月11日 09:25:20
来源:绍兴网-绍兴日报

朱自清

朱自清孙子朱小涛

《“匆匆”而去,“背影”长留》,这是朱小涛为纪念祖父朱自清而创作的一篇散文。今年是朱自清诞辰120周年、逝世70周年,近日朱小涛应邀出席了上虞春晖中学110周年校庆活动,因为朱自清曾经在春晖中学任教1年多。记者专访朱小涛,请他谈谈他眼里的爷爷朱自清。

朱自清,中国著名散文家、诗人、古典文学研究家,曾担任清华大学中文系主任。他的代表作有《荷塘月色》《背影》《春》《匆匆》等。

朱小涛是朱自清的孙子,他的父亲朱 闰生是朱自清的二子,也是朱自清《荷塘月色》首段里“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描述的那个“闰儿”。

朱小涛出生于1959年,此时,距离朱自清去世已经11年。朱小涛小时候,连自己祖父的名字都不知道,直到他上了中学之后,由外人之口才知道,父亲嘴里常说的“你爷爷”竟是“那位散文写得还不错的文学家”。

如今,朱小涛担任扬州朱自清故居名誉馆长、扬州市文化研究所负责人,他的工作之一是传播朱自清文化,沿着祖父曾经生活、工作过的地方,寻访祖父留下的足迹,整理祖父的资料,等等。

更关注朱自清的家庭生活

“对于朱自清的文学创作成就以及学术研究成果,还是交由专家学者去评说,我更关注的是祖父的家庭生活以及他的文化人格。”朱小涛说。

朱自清,原名自华。在朱小涛看来,祖父之所以改名,典出《楚辞·卜居》“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意即廉洁正直使自己保持清白。所以,“自清”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朱自清性格的注解。

朱自清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他的散文充满真情实感,每每打动人心。朱小涛说,在祖父的散文创作中,有写父子之爱的《背影》,有写夫妻之情的《给亡妇》,有写儿女之乐的《儿女》。

在朱自清的日记中,经常可以读到这样的字眼:“我太自私了”“过于懒惰”“不够努力”等等。他养成了不时自我反省、自我审视、自我约束、自我鞭策的习惯。1926年,朱自清亲历了“三·一八”惨案,目睹了血雨腥风的场面,后来写成了《执政府大屠杀记》一文,痛斥反动政府的暴行,但他也坦率承认,自己当时有点害怕。对于自己的“由怕而归于木木然”,他自责道:“实在是很可耻的。”这正是他诚朴、正直天性的自然表露。

在朱自清生命的最后阶段,北平经历了新生前的物价飞涨,全城饥饿、内战爆发,他为了知识分子的气节和操守,坚决不接受美国的救济粮,终因严重的胃病而去世。朱小涛认为,不食嗟来之食,保持书生本色,捍卫民族尊严,这是我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核心内容之一。

“沈从文对朱自清有过这样的评价:历史中所称许的纯粹的君子,佩弦先生(注:朱自清字佩弦)为人实已十分相近。”朱小涛认为,沈从文的这一评价是深入而中肯的。

多次到绍兴寻根问祖未果

朱自清在《我是扬州人》写道:“浙江绍兴是我的祖籍或原籍,我从进小学就填的这个籍贯;直到现在,在学校里(注:清华大学)服务快三十年了,还是报的这个籍贯。”现在可以查到的诸多关于朱自清祖籍的资料,都来源于此。

“朱家在扬州故居大门上方的砖墙上刻有‘鉴湖朱第’四个字。”朱小涛说从小听父亲说起过。

朱自清祖籍绍兴,但是究竟在哪? 朱小涛以及父亲朱闰生曾经多次到绍兴寻根问祖,试图解开这一谜团。

2005年,朱小涛第一次到春晖中学,当他走进春晖中学的朱自清旧居里,激动地打电话给父亲:“我就在您出生的屋里。”

电话那头,朱闰生更加激动,他回忆了他所知道的春晖中学,说自己当时年龄太小,印象不深。第二年,八旬高龄的朱闰生特意来到自己的出生地参观。

2007年,朱闰生给绍兴方面来信,希望帮助寻找朱自清的祖籍地,在信中,他希望了解几个问题:收养余子擎的同乡好友、山阴朱氏名叫什么?这个朱家跟鲁迅原配朱安家有什么关系?朱自清的外公周明甫跟鲁迅周家是否有宗族关系?但是,绍兴方面多方寻找,至今未果。

朱自清跟绍兴的关系有待于进一步求证,但是,朱自清的祖籍在绍兴,他跟鲁迅一样,都是文学名人,是绍兴的骄傲。


作者:记者 沈卫莉 杜静静 编辑:黄靖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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