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 杰
儿时,我居住在迪荡附近祭坛后的绍钢宿舍,对迪荡的印象就是大桥、铁轨和满地的钢铁和煤渣。滚滚的车轮声和轧钢车间的喧闹声给曾经懵懂的我极大的震撼,原来老绍兴还有这样一出工业化的情景。
时过境迁,以迪荡为代表的绍兴新城崛起,现代化的城市景观已经淹没了我儿时的记忆。如今我在迪荡已经生活了十来年,我带着孩子散步时会给他讲绍兴的过去,带着他走过迪荡的大桥,感慨岁月如梭。于是,有了个想画一画迪荡的想法。
支起画架,远眺。房屋上的阴影,勾勒出天和地的轮廓,捕捉微风和早春的冷冽。卷云在紫色的雾霭里漂浮,在光影斑驳的人行道上,依稀是往日的身影。每一天,这一幕都在上演,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这一刻,仿佛穿越了时光,我们回到了过去。
握笔十余年,从油画到水彩,我一直在找属于自己的一条路。随着当今美术界画种界限的日益模糊,我始终觉得水彩是一座联系着中西的桥梁,它和国画有着千丝万缕地渊源——同是纸本绘画,同样用毛笔作为倾注感情的媒介,在一虚一实间勾勒出情和景,在水色交融间表达画者的梦呓。虽然它的某些绘画语言是西方的,但是它们的根是在一起的,就像绍兴的老城和新城之间只是隔了一座桥的距离。就像梦境和现实间的那座桥,我要做的只是跨过去。这幅画,让这个梦想实现了。
《迪荡新城》 (原载于5月17日《绍兴日报》11版) 裘杰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