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为抵御台风灾害,修筑海塘就是中央和地方官员的要务,在柯桥区齐贤街道的羊山石城,我们能够看见於越先民抗击海潮台风的过往。
“现在柯桥区齐贤街道的羊山石城,就同海塘修筑有着密切的关系。”柯桥的文史研究者孙伟良说,羊山石最大的用处就是修建海塘。
翻开《钱塘江志》,明清及民国时期大约平均每4年就有一次台风引发的潮灾。现存羊山的《潮灾记》碑,记载了齐贤镇北陶里村“死于水者,几贰百余人”。
“朝廷痛定思痛,将海塘建设作为历代农政之要。”孙伟良说,唐宋时期所筑海塘限于当时生产力多系土塘,后渐改石塘。“现在柯桥区齐贤街道的‘羊山’一词被载入史籍,亦与海塘有关。”孙伟良说,《清实录》载:“需用石料,采自绍兴羊山”。一直到清末,羊山仍是官方采办塘石的重要区域。
经过历代开凿,至17世纪末,羊山已是“洼以为洞,潴以为潭”。采石中无意形成了名声在外的“羊山石城”景色,如今已“佛在石中,石在水中,水在山中”成为羊山石佛风景区的特色。
为何海塘建立偏独青睐羊山之石?
“综合采凿、运输塘石等诸多利弊权衡,吼山、东湖、柯岩三处均位于绍兴城郊,离海数十里,而羊山距钱塘江边仅十余里,又有羊山南侧西小江顺江而下的运输便利,是极理想的采石点。”孙伟良说,选择羊山之石首先是出于运输成本的考量。
“既然运输讲究便利,绍兴北部的马鞍、安昌等地,有白洋山、金帛山、马鞍山、驼峰山等,这些山也临海,当时为何不就地取材呢?”记者问。
“它们是抵御海潮的天然屏障,历来不准开采。”孙伟良说,《嘉庆山阴县志》中就有记载。1734年,海宁塘工方兴觊觎驼峰山石并伐之,浙江巡抚、总理海塘工程的嵇曾筠获悉后,下令永禁开凿驼峰山,并在绍兴府城隍庙正殿立碑告众。因沿海诸山禁止开采,羊山便成为极佳的采石点。
此外,羊山石的特点也比较适合修筑海塘之需,民国《越游便览》中提到羊山“块石居多,板料殊少”,这也是羊山石被用于建造海塘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