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为作者

霍金去世后，我在微信上发帖感慨——“让我开始学习物理的人走了……R.I.P 霍金先生”，以示悼念。

2002年8月15日，霍金教授访华，他中国之行的公众演讲首站在浙江大学。

那时的我刚刚考入绍兴一中，演讲这天正是高一新生入学报到日。老师讲话一结束，我就急急地赶回家，生怕错过霍金教授的讲演，到浙大时刚好赶上，当时他作的是题为《M理论宇宙学》学术报告。

说真的，当时我一点都听不懂，但我很好奇，这个被困在轮椅上的人为什么如明星般被几千人围观，且被称作当代的爱因斯坦。就我个人而言，选择物理研究和高中时期读过的霍金的一些科普读物有莫大的关系——《时间简史》和《果壳中的宇宙》。当然，当时我读得一头雾水。

若干年后，我从南开大学毕业，赴加拿大圆周理论物理所攻读硕士学位，霍金教授正是这个新成立项目的赞助人。2010年，他专程到加拿大参加我们的毕业典礼。

当时的霍金教授已经不能再用手指控制电脑了，只能通过面颊的肌肉“说话”。人们嫌语音合成器说话慢，常常直接站到他身后看他在屏幕上打什么。毕业典礼当天，我们每位毕业生都得到了一个和他短暂交流的机会。

轮到我时，我提到了2002年他在浙大的那次演讲，向他表示了感谢，并介绍了我当时的研究课题，霍金教授并没有给我什么回复……

那时的我，现在的我，虽然还不怎么明白霍金教授研究的细节，但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每次打赌都会输？他在物理上取得了哪些突破？他为什么会被某些问题困扰？那些问题又为什么如此重要？

我以为，霍金赌的都是物理学上悲观的一面，这样如果他输了，就代表物理学取得了进步。如果赢了，至少还有一笔物质回报抵消精神上的失落。至于他所取得的突破和所受的困扰都和黑洞有关。而黑洞是宇宙的边界，也是信息和时空融合在一起的地方。

注：钟益鸣，绍兴人，31岁，现在美国波士顿大学物理系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主要研究粒子物理理论。《时间重生》一书的译者。